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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患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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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患解決

“送回老家?!”

這話秦楚年乍一聽覺著離譜, 越琢磨越損,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辦法哈。”

“豈止是個辦法, 還是個不能再妙的好辦法。”

秦楚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回什麽, 沈默良久,頂著頗為覆雜的表情拍了拍父親的肩膀,“不得不說, 姜還是老的辣。”

秦淵哈哈一笑,“能得我女兒一句誇不容易啊。”

秦楚年,“……我那是誇你嗎?”

不管怎麽說, 這是岑梔兒的家事,秦楚年覺得自己得和她通個氣。

“那啥, 你現在越來越紅了, 有想過家裏的事如何解決嗎?”

提起這個, 岑梔兒挺苦惱的,“我有預感, 這次壓不住了, 看我如今這名氣, 不止老兩口和岑人傑, 何瑤也會動心的, 我又不願意妥協,你讓公關部和法務部都做好準備吧。”

“其實啊, 我父親給你支了個招。”

“什麽招?你們想出解決辦法了?”

秦楚年湊近小聲把秦淵的原話覆述一遍。

“妙啊, 我怎麽沒想到呢。”

秦楚年攤手,“我也沒想到。”

“老爺不愧是老爺, 天吶,年年, 我差點要愛上他了。”

秦楚年,“……還是繼續差點吧,他那德行你不知道?”

岑梔兒很快領會了她的言外之意,“不是吧,他來這裏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每天不是跟著你上班,就是穿道士服去天橋擺攤,什麽功夫交的新女朋友?”

秦楚年捂臉,“就昨天脫的單。”然後晚上就夜不歸宿了。。。

“真的假的?你快和我展開說說。”剛才岑梔兒只是隨口開玩笑,這會兒八卦心上來了是真好奇。

讓她失望的是,秦楚年也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信息,只知道,“好像是花店的老板娘,年紀比咱們大一些。”

岑梔兒第一反應,“謝天謝地,這老不修總算沒再‘禍害’小姑娘。”

話出口了才意識到秦楚年的身份,忙給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鏈動作,沖她討好的笑笑。

卻見秦楚年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

*

岑梔兒所猜沒錯,眼看小姑子一天紅似一天,代言廣告一個接一個,那都是實打實的錢啊,何瑤確實動心了。

但對方捏著關於她兒子的把柄,何瑤告誡自己不能輕舉妄動,起碼明面上不能。

於是,在又一次察覺到岑家老兩口不安分、頻頻跑派出所幫自己聯系女兒,還商量著找記者上親情欄目哭訴懺悔時,何瑤裝作不知,沒有再像以前那兩次似的第一時間告密。

不僅如此,她還果斷買了距離雲城最遠的沿海城市的車票,讓岑人傑請假陪自己和兒子去旅游,計劃等公婆得手了再回來。

不過路上仔細一琢磨,何瑤又後悔了,她覺得這樣一走了之有點太明顯了,萬一岑梔兒一氣之下不管不顧的嚷出兒子的身世,就算岑家老兩口從女兒身上榨出高額撫養費又如何,她和兒子照樣花不到。

想到這裏,何瑤改了主意,她抵達沿海城市後,才假模假樣的給岑梔兒通風報信。

何瑤:剛才我媽打電話說老兩口又有動作了,偏偏人傑剛請了年假,現在帶著我和瑞瑞在海城玩呢,回不去,這下可如何是好?

另一頭的岑梔兒看完消息直接笑了:何瑤,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啊。

*

“麻子,你跑哪兒去了,你媽摔倒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張麻子騎著摩托車剛進村,就被村頭小賣部的老板、同時也是他的本家堂叔攔下。

此時,剛“賺”了一筆錢買了酒和菜準備回家招呼三五牌友來兩把的張麻子臉上的不耐煩毫不掩飾,即便是對著族中的長輩語氣也不帶客氣,“摔就摔唄,和我說有啥用,我是大夫啊?”

堂叔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你爸走的早,你媽起早貪黑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麽孝順她的?”

“她是我媽,不是你媽,你管我孝不孝順。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你!”

眼看老頭要被氣厥過去,小賣部門前閑坐的鄉鄰趕緊上前把人勸回來。

沒人擋路了,張麻子一加油門,一溜煙回了家。

當天夜裏,送走一群酒肉朋友,無視桌上地上食物殘渣、酒瓶子、紙牌等一片狼藉,張麻子晃晃悠悠的歪在裏屋床上,倒頭就睡,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上衣口袋裏不知何時被塞了一張黃色的符篆。

而這張黃符,在他鼾聲響起、進入睡眠的那一刻,上面的符文閃爍了兩下。

*

張麻子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在城裏裝算命大師騙錢時經常過來光顧生意的倆傻子,兩人在夢裏又來找他算命了。

老兩口問他如何才能解決他家閨女和大孫子的相克問題。

夢裏的自己掐指一算,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說是月圓之夜的午夜十二點到城外一個兩側栽著野桃樹的高速公路的橋洞底下擺個符陣虔誠祈福半個小時。

張麻子看了覺得挺扯的,結果夢裏一轉場,幾天後的老兩口過來連連感謝,說是祈福真的奏效了,笑呵呵給自己送上厚厚的紅包,他目測一下厚度,怎麽著也得六千八千的。

夢境到這裏就結束了,張麻子意猶未盡的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他帶上換洗的衣服,回城路上不忘拐到鎮上的澡堂洗了個澡,倒不是他多愛幹凈,而是洗去渾身的酒氣,免得有損他的“大師風範”。

原本張麻子沒怎麽把昨晚的夢當回事兒,但是神了,他回城後剛打開店門沒多久,那對常客老夫妻真的來了,還問出了和夢中一樣的問題。

下意識的,張麻子也按照夢中那般回答了,最後老夫妻問清橋洞的具體位置,帶著從他這裏高價買的一堆“鬼畫符”符篆離開了。

難道自己最近走財運?張麻子美滋滋的想著,數算著今天是十二,最多再等四天,自己就能拿到錢,到時候要去大飯店好好吃一頓。

結果等啊等,一個星期都過去了,送錢的人沒等來,把派出所的民警等來了。

“你好,是張義先生嗎?我們是開發區派出所的,來調查一樁失蹤案,希望你配合工作。”

張麻子傻眼,“失、失蹤?誰啊?”

民警適時拿出岑父岑母的照片,“這兩人你認識嗎?”

“認識,是我店裏的常客。”

“一周前,他們是不是來找過你,然後你給他們算了一掛,並要求兩個人於十五的夜裏去城外搞那些個儀式?”

“是、是啊,有什麽問題嗎?警察同志,這你情我願的,應該算不上詐騙吧?”

“是算不上,但現在的問題是,兩人從那之後就失蹤了。”

“什麽!”

*

此時,另一個時空的雲城,岑父岑母正灰頭土臉的畏縮在墻角,盯著路邊早餐攤上的熱氣騰騰的包子咽口水,因為之前被打過,所以再想吃也不敢再偷了,只敢貪婪的看著。

麻木間,一輛黑色小汽車停在兩人正對著的路中間,後座上的人將車窗玻璃上的簾子拉開一條縫,狀似無意的瞥了岑父岑母一眼,低沈的聲音從車中傳出,

“這兩人貌似餓直眼了,看著怪可憐的,帶去酒樓幫工吧。”

“老爺仁慈。”

然後副駕駛上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人,走到岑父岑母面前說了幾句,兩人聽完眼睛猛地迸射出亮光,爬起來一個勁兒的沖汽車方向道謝。

半個時辰後,將人送到酒樓安置好的長衫中年人回到秦府,“先生,按您吩咐的,包吃包住,再按行價發一筆工資,平日裏負責切菜和打掃。”

“你告訴掌櫃的,不許苛待,但也不必慣著,保持健康和安全即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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